3/7星期三


 


昨天應好友之邀來到家族排列當代表,先是一場穿透我的小我習性的最佳示範,在親密關係中那個愛控制,耍任性的小女孩又出現了,最近看到這個我,比較輕鬆,因為在接納的過程,一切好談。


 


倒是那個與死神對話的排列,觸動我內在的一些東西,案主對生命茫然的態度,我是能體會的,因為那也是另一個我。我與死神的對抗由來已久,因為不能接納,所以也沒什麼好談的。


 


我對死神說:「我對你很不屑」。


然後我聽到,你怎麼看他,就是怎麼看你自己。


 


坦白說這句話是令人不舒服的,但是我承認這也是事實。我在生命中總是用盡各種方法要推開死神,但是他反而如影隨行。昨天的練習我看到當我停止掙扎,死神就離開了。或許不是他離開,他只是與我同在,而我不再懼怕。


 


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力量在支撐我的生命呢?我遊走在規矩、制度之外,我聽不進去這個社會的價值標準,當然我也常常迷失了方向,但是我仍然是安全的。只是我想要去一個更徹底的位置,沒有反對、沒有迷失,只是安全的存在,所以我必須跟死神和解。


 


這個年提早回南部,在家待了十七天,半個多月,除了去感受這個家的生活步調之外,也在釐清自己的一些想法,去年底回南部重新出發的聲音越來越強烈,我想知道我真正的出發點是什麼?是逃避還是愛。


 


我明白了一件事,在真實的世界中不會有人受苦。如果我感覺到苦,那是因為我認同了這虛幻的世界,可是如果我不真的在這世界裏,怎能明白這一切呢?所以我選擇來到死亡的面前看清楚,這是我必然要走過的一遭。


 


我以為我可以為家人做些什麼?為家鄉做些什麼?但是我恍然大悟,沒有人真正需要什麼,大家都好的很,如果我覺得有人不夠好,我就不可能真正做些什麼,因為根本沒有人在受苦,真正受苦的人是我,我的恐懼投射出這個受苦的世界,這個家鄉,這個家庭,這個我。


 


我每天都在觀察我和家人的互動,一個小動作就能激起我的恐懼,但是這些小動作在我加入之前,它們是在屬於他們的秩序中進行著並無大礙。有一個例子可以拿來說說...


 


有一天因為「剪刀事件」我大發雷霆,只要在媽媽視線範圍內,他從來不會制止小朋友拿剪刀,他好像跟這小孩有了默契一般,只要他乖乖吃飯,就給他玩。這小孩常找我認為危險的東西玩,我想用小孩需要開始有危險意識的分辨來作為理由,阻止他玩剪刀這件事,於是對小孩發出嚇阻,但是媽媽還是拿給他,這規矩的破壞令我大發雷霆,但是我當下就知道我生氣的是我的無法控制,這遊戲規則不是照我的,我的脾氣也不聽我的話。


 


「覺知」讓我快速選擇寬恕,也許一開始我就可以心平氣和的跟媽媽溝通這件事,而不是發怒的攻擊。不過這中間倒是讓我看到我沒介入前,媽媽、小孩和剪刀之間是和諧共存的,我的介入才是爭端的開始。


 


有時候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判斷什麼是對小孩好或壞,我的母親從小沒有給我太多限制所以我伸展空間就多,可是對某些孩子也可能因為沒有限制而學壞。沒有完美的教育,只有當下的愛,會在每個分歧點上發揮作用。


 


問題還是回到自己身上,我究竟在恐懼什麼?我怎麼有能力去管這世界上每一件我認為有問題的問題?如果我還選擇有問題,我只會沒完沒了的在人間混下去?


 


有人提問,做完家族排列會不會回去沒改變?會不會有些真心話回去看到當事人就說不出口?我只知道如果我們還有問題,那麼我們就做了一個恐懼的選擇,愛無法親臨作工。奇蹟課程說,修正是聖靈的事,我想今天的排列我們都回歸愛的序位,剩下的就是聖靈的事了,真心的交託是最完美的結局,我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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