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的午餐時間,開心的走進店家,用餐過程很享受,因為吃到想吃的美食,吃完後很滿足,我感受到自己打從內心微笑的愉悅。大家掏出午餐錢,算一算好像都要找錢,於是拿出千元大鈔的我說出「分開付」。

 

我走到櫃檯,店員連問都沒問已經快速算好一桌的費用,準備拿走我的一千元,我說我們要「分開付」,他立刻回答「沒零錢」,我說:「如果今天我一個人來用餐,拿了一千元付帳,你要不要找。」店員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再次強調沒零錢,今天客人都拿一千元。

 

我其實可以幫大家一起結帳的,但是我的腦海裡已經調出過去的檔案,這位女店員是累犯,同樣的事我不是第一次遇到,上次我也是被同一位店員和某位同事強迫按店員的方式付帳,現在又來了。我的心聲是:「這次我不要輕易妥協,而且我想把話說清楚。」

 

持續上揚的聲調似乎勾起了害怕衝突的人,極力想制止我的堅持。我又再次淪陷了,我的錢被同事搶過去結帳,然後這群人把我帶離讓他們緊張、尷尬或有其他想法……的現場。我非常生氣,有一種被店員聯合同事強姦的感覺。走出店家後憤努地當街咆嘯,其實我鬼叫的每一句話,我都很清楚,我只是想把話好好說清楚,但是你們不想聽,所以我只好採極端的方式,讓你們注意到。

 

到這裡,我看到一個多麼希望被尊重的我,為了不能明確說明立場的我而生氣。對想息事寧人的同事而言我顯得難搞,但是我的想法並不複雜,我只是希望做任何事都能忠於自己的心意,我明明不同意那樣的結帳行為,為何我要委屈自己接受,如果要我接受那我也希望是我甘願的,沒有半點委屈、犧牲感,不怨人的。我甚至認為那些心口不一的人所採取的解決方案只是表面的和平,這世界就是讓這些粉飾太平的人搞得不公不義。

 

憤怒、批判是當時最激烈的情緒,當天晚上我發現我想尋找認同,就是所謂的小我結盟,我找上了第一次跟我經歷類似事件的同事,又把我的故事說了一遍,在群組裡一群人討論了起來。稍早我在店家的粉絲團留言,店家晚上給了我回覆,但對我而言這只是官方的道歉版本,我收不到真心道歉的誠意。事發現場在一起的同事也說他不能接受,我直接提問如果這些回答你不能接受,表示中午的事件你也是有意見的為何你當場接受了?

 

這些討論其實沒有對錯,就是協助個人的覺察練習而已。睡前我還是轉向內在導師求助,這個晚上我做了一場我族人被追殺的夢,無力反擊的我方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藏,努力的逃亡和躲藏我還積極的為族裡弱小的人尋找安全的避難所。

 

這場夢境就在我醒來之後頓時明白,我想表明立場希望被尊重的想法下,隱藏著更大的秘密。原來我視自己為一具脆弱的身體,我是可以輕易被傷害的。那個凡事想站住立場把話說清楚的行為,等同我的防禦措施,我想保護脆弱的我不要輕易受傷的防衛。

 

翌日讀書會途中,我的心突然讓出一個空間,好像可以把那位店員納入我心中,彷彿是我的一部分,我感受到我們在向彼此呼求愛,我們各持己見的方式,只是希望對方按我的方式滿足需求,而這需求之下是更深的愛的渴求。這些感受是自然發生的,在那一個祕密被揭露之後…

 

這一刻,整個事件真的落幕了。那個緊緊揪住我的信念鬆動了,然後我明白了不必如此,寬恕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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