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傍晚好朋友遠從台北來探望
我們開心的聊天
我還秀出缝的美美的傷口給他們看
沒想到送走他們之後
我發現傷口紅腫
於是又急診進了醫院
不靠止痛藥的支撐真的痛的直不起腰來
這次再入院,好像掀起了所有挨痛的記憶
真的如我所料,小我要大反撲了
整個晚上在急診室小我好像處於戒備狀態
所有碰到我身體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我都要哀叫哭鬧趕走他們
或許也是搏取同情的伎倆
這樣的無理取鬧
好像害蘇醫生錯過第一時間的傷口處置
真是害人害己的小我
就這樣我又在9月11日星期六晚上住進了同一個病房
9/12星期日
痛如果是解構的過程
那我的哭鬧算什麼
一天清理一次傷口已經夠痛了
這次進來要一天清兩次
一天痛兩次可以算加速解構嗎?
老實說每次痛哭失聲後
博得所有人的同情和安慰
但我還真搞不清楚我在哭什麼?
今天換藥的護士是唯一對我很嚴厲的人
但是我也沒有生她的氣
因為我知道她在嚇阻我的小我
給我當頭棒喝
我停下來問我自己
有那麼痛嗎?
有那麼害怕嗎?
親愛的,請祢答覆我,我到底怎麼了?
9/13星期一
記得呼求就會有答覆
我好像突然懂了
那個歇斯底里為痛唉嚎的我
是小我要我回頭的伎倆
有那一個小我願意失去「自我」
自我不見了如同躺在病床上任人宰割無法操控的活著
對小我而言是極恐懼的
所以即將瓦解的它當然要做垂死的掙扎
買單的蘇醫師無意間替我安撫了它的胡鬧
不買單的護士幫我阻止它的破壞
一切安排的恰到好處
小我一開始的確是不能打壓的
所以不能怪蘇醫師急診時的處理方式
也不能怪護士突然對我很兇
在光中恢復平靜的我
立刻收到禮物
下午的清傷口改成只換紗布少痛一次
靜靜地感受到護士抽紗布塞紗布的動作
我都一清二楚的感覺到了
沒有痛到需要嚎啕大哭的地步
它其實是一種還在忍耐範圍內的痛而已
但願明天能用這樣清明的自己
去面對清洗傷口的恐懼
9/14星期二
親愛的,謝謝祢聽到我的呼求
我真的成功了
放鬆、深呼吸、感受我們的臨在
清醒的我知道護士在我身上做些什麼動作
但只是感覺卻不痛了
耶穌的十字架經驗就是這樣吧
祂雖然有肉身但根本感覺不到痛
因為當時的祂不在幻境裏
祂與天父是合一的
祂在真愛裏
真正的愛不會痛
當完成這換藥的過程後
媽媽在一旁說:「很棒啊!這次都沒哭,很勇敢!」
我反而留下了眼淚
那是喜悅的眼淚
因為經驗了一場與祢同在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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