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禪的傳統中,每一分鐘都是永恆,每一個小動作都包含整個宇宙。…我們學習要在當下彼此同在,並在發現失去當下的同在時,願意承認。我們變得對彼此非常敏銳,失去這種敏感度時就加以承認」-摘自關係花園p.33


 


我可以想見這種關係的美感,我是如是嚮往,我一直想透過身邊的關係做這樣的練習,而這次的事件我勇敢的提出這樣的邀請。所以決定要把這過程對自己的發現做一個完整的紀錄,這些發現有些是很微小的細節,但是探索的過程對我關係的成長相當重要。


 


2007/3/30星期五


 


奇蹟課程讀書會還沒開始我在樓下跟a碰面,第一視線就看到他手上的老子一書,我表達我很生氣,為什麼她又不帶課本,她馬上解釋今天有裝在袋子裏,結果還是忘了帶出門,這解釋令我更生氣,都準備好了竟然忘了帶,而老子一書從來不用準備卻不會忘記。我希望她可以看看自己究竟在抗拒些什麼?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而是一年來的模式,從沒想買書到m決定送她書,是有走過一段過程的,她喜歡來讀書會,喜歡跟我們在一起,但是從來不看奇蹟課程這本書,不談奇蹟課程,這跟她生活上的模式是不是有相似處?包括癌症一事,我請她正視這些事件背後的原因,但我絕沒有要她不出席讀書會的念頭,在雙方一陣沉默之後,她的回答就是:「那我今天不要出席好了」,我無言以對,但是不否認我真的有點失望,她扭曲了我的意思。


 


我的發現:


 


Byron Katie的一念之轉提到三件事1.我的事2.你的事3.神的事,釐清楚不要跑到對方的位置讓自己陷入別人的事,不和自己在一起的結果就是分離和孤單,沒有人害我孤單,那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a拒收我的好意也許不是誤解,或許是他的小我在抵抗這我要她看的過程,一定不好受,看不看是她的事,我不能管。但是我從生氣到失望的過程,表面上好像是針對她,結果竟是我對自己的情緒,這是我的事。我的生氣是:我到底要怎樣才能有無比溫柔的耐心?我的失望是:我的能力怎麼這麼有限?


 


讀書會就要開始了,我是帶領人,我知道要寬恕才能讓讀書會順利進行,所以我一開場就說破這件事藉機釋放情緒,也想讓小我攤在陽光下別再作怪。


 


我的發現:


當時顯然並沒有真寬恕,所以才有一連串後續發生的事件。這種為了某一身分和目的,必須立刻進入當下狀況的動作,以前在成長課程叫做「轉換」,這種訓練可以讓我在帶課程或職場上成為別人看起來EQ很好的人,但是並無法真正讓我從痛苦中徹底解脫。


 


接著導讀課本第91課,我就由感而發的說出關於溫柔和耐心的感嘆,讀這十課時我就一直在問:「誰能像這般付出無比的溫柔和耐心?」跟當時的心情相呼應。


 


我的發現:


 


原來我一直對自己發出相對的批判『不溫柔沒耐心』,別人一個鬼打牆就能擊敗我,我在蒐集證據證明我不肖像我的造物主。


 


分享的過程還算順利,我多半傾聽,時間點到了我就會帶進下一課,我並沒有很擔心分享會脫離主題,因為我觀察讀書會一陣子,發現好像有一個軌道在,總是有一個機會點會讓我們走回這軌道上,除了第一次讀書會我上場時想多掌控一些,之後幾次我幾乎都專心在自己的發現上,對大家分享的過程也很放心,但這一次不大對勁,在第94課「我仍是上主所創造的我」時,一直帶不過去,我感覺一股強大的阻力在拉扯。


 


有一個人還很認真的追問罪惡感的問題,我問她上一次是不是沒來,前一次有談到根源問題是「分裂」,他的老公立刻反應他感到老婆被我指責,我沒把這回應收進來,我想大概是我當時內在也沒『自責』的位置。真正引發我情緒的是a的分享,他的這些分享我並不陌生,因為不是第一次在讀書會分享,常跟他聊天的朋友應該也都聽過,我覺察我的情緒是在說:「你的體驗很棒,問題是你想表達什麼?回到奇蹟課程的觀點這又代表什麼?」當下我就明白「沒帶書」的問題還沒解決?我想等a分享完再開口表達,沒想到m比我提前一步開口,她提出自己沒有如同某位帶領人的功力,所以對讀書會的分享是不是能維持在奇蹟課程的觀念上有擔心,例如有時候會聽到「知見心理學」的觀點或其他法門來來去去想把它們的觀念帶到讀書會….,其實m是對此現象提出一個討論的邀請,但是卻成了眾人的投射,認為有被她排擠的感覺,分裂終於檯面化,為什麼說分裂檯面化,因為這股動力已經醞釀很久了,不是m個人的問題,是集體意識的妄造,只是剛好在她的發言之後爆發開來。


 


這個分裂到讀書會結束時都沒被處理完,大家明顯帶著情緒離開,m問我是不是感到被攻擊,我並沒有這種感覺,我被挑戰的是和諧和完美,第一我不喜歡這氛圍,表面的和諧,但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第二我主導的讀書會結果並不圓滿,當時我沒有真心接受什麼都是最好的結果,雖然我知道事件終會過去。


 


下課後m邀請我下次繼續主持,我不是很高興,我收到被指派的感覺,有一種還要回來收爛攤子的受害心情,最後我還是問:「我可以選擇不嗎?」其實這鬧彆扭的過程多此一舉,我開始、我結束理所當然,我是有能力引導大家去從中學到東西的,我根本就沒問題。


2007/3/31星期六


一覺醒來,我決定對大家提出邀請,以下是我的邀請信:


 


親愛的讀書會夥伴們


 


星期五的讀書會真是太精采了


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分享卻解讀出各種版本最後很多人都帶著情緒離席


我知道我們都成熟到有處理自己情緒的能力


但是我邀請大家把對這事件寬恕的過程帶到下一次讀書會分享


因為這10課還沒過去呢


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繼續停在這10課兩週


大家再體會一下課文


不要急著趕進度,過不去就寬恕我們過不去


當天所有的事發生都沒有偶然


我一開始問:祂怎麼能有如此無限的耐心?


後來有人問:關於罪惡感的問題


我請她回到上10課談到關於分裂的根本問題


然後我們就自導自演分裂的事件讓自己陷入各自的罪惡感中


現在我們又要透過自導自演的戲碼練寬恕


很有趣吧


聖靈無法干預我們的「自我」要怎麼玩


但祂說「你們都是神聖的上主之子,我與你們同在...」


就是「同在」我一直想以同在的方式與大家攜手回家


所以我邀請大家特別是當天在場的夥伴


邀請聖靈一起走過這寬恕的過程,去覺察關於自己


兩週後把關於你對自己的發現與我們「共享」


記住是「共享」不是「分享」,沒有高低先後,只有真實呈現,


奇蹟課程常用共享我想是有意義的,


基於一體性,我們都是彼此的禮物喔!


 


下次讀書會還是我來主持吧!


 


而今天下午我也跟a先有一個深談,昨天離開讀書會的頭痛一直持續到這個談話之後才紓解。這一次的談話我盡量避免回應,增加聽的比例,當然還是有忍不住想說話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表達的時候不管我有多麼關心a,小心翼翼的站在提醒的位置,怕給她有操控的感覺,但是效果不好,她的心反而是關閉的,他甚至又回應:「我應該會暫時停下來不去讀書會了」;可是當我只是聽的時候,她的態度就會柔軟,去承認很多她的信念是如何在控制她,去不去讀書會已經不重要,好像比較有交流的感覺,而我並不需要費力的說太多話。


 


我的發現:


 


原來最好的回應就是無條件的傾聽,我想起h曾邀請大家討論海寧格的一段話


「沒有一個人能夠干擾其他人的(內心)工作,沒有一個人會被攻擊,沒有一個人會被咒駡或讚揚。讚揚就像咒駡一樣,會對團體的過程造成傷害,因為它會把參加的注意力從她們的實際經驗中分心,並受到團體中其他成員的影響。」


我也發現我在讀書會是如何利用這些干擾來逃避


 


例如:有人習慣一直問分享的人問題,幾乎每個人都會乖乖的回答,連我也是。現在我回想「問問題為什麼對一些人這麼重要?我的回答對他真的重要嗎?」答案只有他本人知道,因為這是他的事。


 


那我的事是什麼呢?我倒是對自己有一個重要發現:


每一次我在分享對誰有抗拒時,很容易話還沒說完就被別人的「提醒」中斷,對方的提醒不外乎是「這很像你啊!」我總是回應「我知道」,對方可能好意要提醒我些什麼,但是任何的提醒對我而言並不需要,因為我很清楚我的投射功力,看小我對我並不是難題,我需要的是一個「信任」的過程,讓我從我的分享中信任自己的「看」。但是有些人急於提醒,這提醒卻阻斷了我繼續探索的過程,因為小我剛好利用這一阻礙,讓我不要進入我的問題核心—去看自己的美好。


 


老實說當我在說我的抗拒時,我早知道我的投射是什麼了,所以我的挑戰不在發現自己的缺點,原來我的困難是說出自己的美善。我擅長一個技倆,我被別人提醒時,我趕快承認我的投射,別人看到我醒覺那麼快,也沒話說了,這分享也瞬間結束。


 


看負面的信念好像雙方都很在行,現在的我幾乎可以坦然的說自己很自私、很操控、很賤、很專制….要我承認我的黑暗不難!既然我都接納了我的黑暗面,那我閃躲的是什麼呢?黑暗的反面就是光明,這兩者該是整合的時候了,但是最後這一步我不能輕易去做,不然「我」就不見了,所以我怎麼能輕易說出我的好呢?因為那就等於承認自己是上主之子,「我」就得放下沒得玩了。


 


以下練習承認自己的好,不只是看黑暗面也看出自己的光明,它們是一體兩面,整合之後也沒所謂的黑暗了。


我很自私但是我也很勇於表達自己


我很操控但是我也很有力量


我很賤但是我也很開放


我很專制但是我也很有能力


 


誰說我沒耐心,我將近40年來從不放棄自己,我2年來有多少次念頭想放棄a這個朋友,但是我到現在還沒如此做,而且只會離小我越來越遠…。


 


2007/4/2星期一


讀書會的事經過一天的沉澱,今天又因為打開m的兩封信而餘波盪漾,生理的反應是胸悶,心理的反應有憤怒、無奈,想說的話是:「你到底想怎樣?隨便你怎麼想」。


奇怪的是,m的第一封信明明是光明的不得了的奇蹟語言,連其他人都說是真切的分享,感到非常願意交託,我在生什麼氣啊?


我的發現:


我的小我如此叫囂:「你怎麼可以這麼光明,星期五你明明很大情緒的,現在你倒當起聖靈來,我還得聽你的喔!」m是有能力當下寬恕的,問題是我沒有聽到他的過程,只感到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相讓我不知所措,這裡面有我的不平等投射--我低他高。


下午打開m的第二封信,雖然開始讓我明白他在寬恕的過程中與我同在,但是他的信用「有疑問邀請妳直接問我…」開頭,用「提醒妳」做結尾,令我憤怒到了極點,我回覆他:


「先別提醒我什麼,這些道理我都懂,我現在並不想聽這些提醒,我需要一個全然的信任,我現在好像突然能體會a的心情了,因為你~謝謝」


這個回信有一種對m的怒吼,但這似乎是他一直跟我要的,一個真實面對的過程,雖然我好幾次都忍住小我的怒吼認為那只有傷害,但是最後還是避免不了,但是我的回信還是避掉中間一堆傷害性的叫囂,直接重重的留下我的發現當結論,但我發現並不表示我放下,所以火藥味還在。我一個人在左營高鐵站的咖啡廳裡,經歷一種莫名的痛,很想打電話問姊妹我們還要受苦多久,但因電話被停機而作罷。


有一個奇怪的反應我還不解,我怎麼會寫出謝謝她讓我體會a的心情這句話。我默默呼求聖靈,請引領我去解開我們三人的結,因為她們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朋友。


晚上a睡得好早,我還在等待聖靈的答覆,結果我臨睡前,a突然起床上廁所,我脫口問他,請他回答平常我提醒他事情時他的感受是什麼,其實他的回答以前我就聽過,但是我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收到心坎裡,我默默謝謝聖靈,然後平靜的睡著了。


2007/4/3星期二


 


一切我都明白了,聖靈用m來示範,讓我以同理心去感受a。過去我也許可以做到反省,如果我的行為真的造成你的傷害,那我修正,但是我終究無法體會對方的委屈是什麼滋味。昨晚我聽進a說的話竟然就是這些天我想跟m說的話,a對我常有的生理和心理反應,就是這次我對m的反應,根本如出一徹,原來我們三個人的命運是如此相繫相互學習。


 


話又說回來,我對m所有的攻擊念頭也等於是我對自己的攻擊,我認為的m,就是a認為的我。真的沒有別人,一切只看自己。現在我對這人間救主的感恩,也形同對我自己的感謝,謝謝我夠願意去看,所以三個人都得享幸福。我想這幾天我的兩個人間救主也有各自的解脫和穿越吧,好期待與她們共享。


 


m對我提醒的內容如下:


 


提醒妳:接納自己先知先覺的靈敏天賦,接納自己在中心時所具的引導的領袖特質,不要害怕,信任自己內在的力量,那是妳的位置,帶著更大的信任與悲憫,與智慧同在這一個位置吧!


 


之前我只對焦在,她為什麼要提醒我,而不是接納我現在的樣子,信任我的過程。現在我才發現,如果我夠信任自己,當天就只會收到後面那段話的禮物,那是聖靈之音。


 


讀書會從我和a的分裂開始,雖然當天大家對分裂各自都有屬於自己的投射,是一個集體的妄造,但是我願意當源頭選擇真寬恕,必然一切圓滿幸福,親愛的聖靈謝謝祢的陪伴,我看到祢藏身在每個弟兄身上。


 


4月4日星期三


 


「這幾天還好吧!穿越了沒?很期待我們的分享呢!」


 


發出這封信,也是我「大通」後真心的問候,然後我終於恢復平靜的生活,靜靜的等待m的回應。


 


4月7日星期六


今天早上接到m電話的邀請一起吃晚飯,掛電話之前我說:「我正想打電話給你,你就打來了,結果m回答我:「那下次你可以先打?」這裡面有我小時候小女孩間對話的記憶,過去我一定會裝傻忽視這句話,如果是遇到我比較不在乎的人,我會回應:「那你先打會怎樣?」總之,我的態度是很驕傲的,對方通常也乖乖的就範。可是今天我的回答竟是:「喔,別這樣嘛!」我的驕傲不見了,但是很快的我也轉移此刻的心情,期待今天的飯局。


 


接著我去朋友的店小坐一下,聽朋友分享他怎麼放下跟partner這兩週的僵局。這是聖靈的安排,我臨時決定來店裏坐一下,結果竟收到意外的禮物。因為朋友分享他心態的轉變,對partner的所有回應不再感到受委屈或有情緒。讓我有機會重新看到,剛剛m電話結束前那句話,被我跳過的第一情緒。


 


m提出的那句話,我第一個情緒是「受委屈」的,我的內心對白是:「我明明星期二就寫信問候你了,你沒反應我不想打擾你,也許你還要時間,這樣不對嗎?」但是我好像不願意看見自己這個委屈,所以很快就轉移目標。其實「喔,別這樣嘛!」當我發現這個回答不像驕傲的我時,我就該停下來看發生什麼事了?但是我又跳過,我為什麼突然露出卑微的我?這些都在朋友的店裡被掀起,我說晚上吃飯我要告訴m這個發現,然後好好看一看。


 


我的發現:


關係裏我不能讓自己受委屈,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驕傲以對,最壞的結果就是不要這段關係,原來我的心緊守著分離。我有一種吸引人靠近我、愛我的魅力,但是我也害怕跟人太黏,所以關係


變親密就會無意識的推開人。


 


下午我提早到m家,兩個人面對面的交談,他說我們過去大部分在神交,這是我們第二次認真的對談,上一次是電話。我認為的神交是什麼話都不必說,只有包容和愛,這才真是我要的。不過我聽出來了,m說的是我們常各說各話,不聆聽對方。這裡我又有一些委屈,過去發生的一切,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被否定。


 


我也想起上星期六對a的實驗,開始聽多於說,我在聽,結果聽到一個小女孩的呢喃,但是也聽到她宣告她要長大了,但是有小小的不甘願,所以又耍了一下脾氣。內容大概是她對朋友的態度,然後看到自己的失落,她決定收回投射,把屬於朋友的命運還給我們之類的〈我省略故事細節,因為不重要〉。談話過程中,我內心多半是平靜的,直到一個地方我們又陷入個別的情緒中…。


 


m說要收回對我和a的投射以後不再介入,我們怎樣是我們的事,但是我明顯感受到她的情緒,這時候我也有一種很強的失落,被媽媽遺棄的感覺。


 


我曾想過,如果我明知是對方的投射我不能收,但是我不收的話就可能受現實的分離威脅怎麼辦?不收好像不能跟他一起受苦,不能感同身受就會遠離他,我就會真的失去他。今天我似乎明白了,意識上是對方威脅我,潛意識是我要對方來威脅我,因為我錯看自己愛的實相,想保有對愛的幻覺。也就是說如果我相信自己就是愛的話,我收到的不會是威脅,我相信對方是愛的話,他投射什麼都分離不了彼此。


 


我們很快的停止混亂,我相信有聖靈在陪伴著。這時我紅著眼說出我的真心話:「不管我做錯什麼事,當我回頭時,你都在我身邊無條件的接納我、愛我,這就是我要的信任。」說著說著就發現我從頭到尾根本把m視為聖靈,m也回答的乾脆:「我做不到」,我突然有一個反應:「是我對你,也是對自己的標準太高了….。」


 


我的發現:


我們不夠資格當聖靈,這自動化模式太合情合理,好樣雙方老早達成的共識一般,我又藉機逃過承認自己的好。其實我們只不過想憶起我們本來的身分罷了,那有什麼高低標準。


 


再一次練習看自己的好:


朋友說他能渡過這一次和partner的難關,是因為想起過去我跟她說的一句話幫了她,我很開心我有如此的智慧去支持一個朋友。她曾笑著對我說過:「蘇小妞〈她對我的暱稱〉每次不管我發生什麼事,你都會支持我,我好幸福。」這也是我跟m要的愛,誰說我們做不到,我們彼此曾經有過的,我眼中的m就是如此愛我,不然我不會走進奇蹟課程並一路相伴,這就是了,我的聖靈始終與我同在,只是我們的小我偶爾愛玩,結果把愛玩得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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