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星期二
親愛的,今天早上我不是很開心,有一句話一直縈繞我耳邊:「我不喜歡的事,也是要去做做看」,請問這句話是真的嗎?教我怎麼分辨這句話的真偽吧?!
我今天就去做一件我不喜歡的事,從星期五晚上被我老闆要求後,我就把它當「不可能的任務」在做吧?不對,應該更早之前,當我接到這工作那一刻起,我就漠視它了。
我想起老闆說,為什麼我都沒有主動跟他討論想要怎麼寫好新聞稿的事?是啊!為什麼我都沒想到要跟他討論呢?以前我都會主動找前任主任求救,請他給我意見的。原來我們都理所當然的避開與老闆溝通,因為太有壓力了,但不溝通的結果,代價更大,環島的案子臨時被推翻了,國際研討會的媒體聯繫被批到半死,他用否定和攻擊來回敬我們對他的漠視。
在台中一天,所有對媒體的工作流程一成不變,其實都在我的掌握和預估中,但今天沒有用喜悅的心來迎接工作,倒是分裂的心一直嘀咕:「這是工作就算不喜歡也要完成它」,另一半的心說:「誰在乎這是工作?最好把它搞砸,看老闆能拿我怎樣?」…!老闆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焦躁的他拼命罵人,我在一旁冷眼旁觀,心中偶有一些OS:「這次媒體該不會死定了吧?」、「糗斃了!我的專業都被你搞砸了」…。
我發現為了平衡自己的罪惡感,我讓這工作變得有點複雜,然後又花點心思小小處理一下,可是有個聲音一直提醒我:「無須如此」。
我還是聽從了小我,例如:昨天下班前我的記者同學來質疑我的採訪通知;然後逼我臨時找些備而不用的資料帶在身上(其實是白忙一場);後來記者來的不多,我同學還幫我發稿給其他報社同業,請求幫忙。這一切好像企圖說明我有全力以赴。其實這些麻煩也許本來可以不用發生的,它的發生只是要平衡我笨笨的收了老闆對於媒體工作的斥責,然後心生沒有主動積極的罪惡感罷了!
今天也在給媒體的照片上出現跟過去一樣的狀況,雖然所有的事都可以面對和危機處理,但為什麼同樣的事又要走到危機處理的地步呢?我有點不客氣對拍照的人發了飆,很受害的覺得為什麼我要一直忍受這樣的濫團隊,後來要給記者的照片根本不能用,還要我的記者同學安慰的說他可以調給我,我感到嚴重污辱自己的專業,不過我很快就停止這些批判,不想帶著這樣的心情繼續下半天的工作。
也許我該體諒執行的人無心之過,但是明明是他自己答應我的事,為什麼可以沒做好?天啊!原來我是這麼在意別人如何對待我!這才是整個事件的真相吧!我並不是如我表面那樣的不在乎,我在意我老闆憑什麼質疑我的專業,要我去做一堆連問都不該問的傻事;我的主管為什麼可以老是忘記他對我的承諾;這個團隊怎麼可以每個人好像都不在位,脫軌到一個極點…。
雖然晚上有很歡樂的聚餐,但回家的路上,一個人在高鐵上,突然好悲觀…。想起我姪子不想唸英文用哭去面對的畫面,想起我不喜歡的工作卻被訓練到可以做出成果的能耐...,可怕的人生。為什麼我們不當一個純潔無罪的生命,在天堂安居就好,沒事來當世界的苦主,然後還要怪別人讓我們痛苦。明明是一張白紙,要被莫名奇妙的一堆人染黑,為了將來要在社會上生存,開始被迫學一些無用的東西,執著一些無用的信念,然後累了、無路可走了,再學習如何一個一個信念丟掉它…,神經病啊!。
親愛的,我找到我焦慮的解答了,但還是沒有找到「我不喜歡的事,也是要去做做看」這句話的真偽,祢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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