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0星期一


        今天發生一件很荒謬的事,大老闆電話遙控辦公室工作進度,突然我被問及 DM的修改進度,我傻眼那不是已經送印刷廠了嗎?而且是我上星期出差的事,這工作早就被職務代理人處理完畢。但是現在卻來問我怎麼沒把修改的內容給他看,這該問我嗎?我還來不及反應呢!接著就被警告,最好不要有錯,錯了誰要負責


 


        我想任何人遇到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都會情緒上身吧!我也不例外,我覺得有這麼嚴重嗎?DM已經印錯了嗎?還是我不應該出差把這工作交到別人手上?總之,在情緒裏是理不出頭緒的,我聽不見老闆真正的聲音,但是我提醒自己先不要認為自己做錯事,為自己定罪,情緒頓時才平靜下來。


 


        原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下班前又接到同老闆出差的職務代理人來電,內容不外是她被老闆一直質問DM的事,她覺得莫名其妙,我情緒又被挑起,我才莫名其妙,想問:「親愛的大老闆你到底想怎樣?」、「你想搞死我們嗎?」、「你想要我們從此之後都不要互相幫忙免得招惹麻煩嗎?」 小我就是這樣不放過自己,對方把事情搞複雜,我就不理智的膨脹恐懼。今天有一個過不去的結,讓晚上睡的格外不安穩。


 


  7/31星期二


        今天的出差是我主動提出,目的是想把握多認識一個育幼院的機會。早上的目的地是北區兒童之家,下午則走訪新竹仁愛兒童之家。這也是昨天莫名其妙在電話中被老闆兇了一頓後首次面對她,對於老闆的歇斯底里同事是見怪不怪,我其實是很小我的,心中暗自盤算著今天不要主動理他。但奇怪的是,早上他竟然主動關心我吃早餐了沒,好像一切事沒發生過,在公司常常有一些戲劇化的事件發生,令人摸不著頭緒,像極了小我的肥皂劇。


 


        走訪第一站來到「北區兒童之家」,一所傍山的建築,感覺很具規模,我們一行人被帶到會議室,針對的是心輔團督案的檢討,我擔任的是攝影的任務。在這個空間裏剛開始我感到很不自在,拍照是一個需要伸展的工作,而我有一種施展不開的擔心,於是就引起兩位老大介入我的工作,開始給我指導。在這個安靜的空間裏,反而形成干擾。


 


        後來,我做了一個心態上的轉換,去體會攝影這份工作的自在與樂趣,想起要在工作中玩得開心,於是我變成了隱形人,悠游在這個空間中,享受一個攝影者的特權,也同時融入捕捉人物表情的樂趣,直到一天的行程結束,兩位大老也不再把焦點放在我身上了。


 


       我們常常不經意就掉入小我的陷阱,在生活中為自己設限、設防。老闆對我不友善,成了我的假想敵,我就對他設防。當我先為自己設限時,我的攝影任務也跟著困難重重,我營造一個外境處處跟我作對,直對我受夠了為止,還好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就覺察及轉換。想想我們生活中有多少苦是我們營造出來,而身陷其中無法自拔,是因為根本不醒覺,或醒覺後不轉換,忘了重新做選擇。


 


        下午回程的車上,老闆開口對昨天的事道歉了,他說我怎麼可以那麼 nice,其實我也搞不清楚我是對她無奈?還是 nice?我只是笑著回應他:「因為修正你是聖靈的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寬恕」,頓時我感到我從整個事件中解脫。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感。一路上老闆說著關於她的種種,我從一堆受害者故事中聽到一個聲音,就是對愛的呼求,原來所有把自己搞複雜的背後,不過就是一種對愛的呼求。


 


        我想起有一次在記者會大家忙成一片的會場上,被冷落一旁的老闆也是如此抓著某些人,硬是要討論記者會以外的工作,而那工作已是一個過去式,這可把人搞瘋了,當時我也是她的目標之一,我只是聽,完全不收她的指控,關於做得不夠好一事,我發現如此他得到她要的關注,就能不再去影響任何人的工作情緒。


 


         其實,我們每天都千方百計在討愛,但是要到的卻是別人的閃躲,我們每天也都在聽別人說話,但是真的聽懂了嗎?為什麼我們要用那麼複雜的方式去要愛?別人的重視又為什麼那麼重要?我也在老闆身上看到我自己導演的肥皂劇,然後我一笑置之,重新作一個選擇,做回最簡單的自己,結束這兩天的複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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